编辑:发表时间:2021-09-17 15:36:23
根据疾病所在部位上下,表里的不同,在脏在腑的差异,确立与之相应的服药方法,称为据病位服药法。
据病位上下大凡疾病部位在上者,所用药物多于食后服用,汤剂者多为少量频服,丸剂者常常含化,其目的皆欲使药物停留上部的时间延长,使药效得以完全发挥。如《伤寒论》中所载治咽喉疼痛生疮之苦酒汤,即“少少含咽之”,《卫生宝鉴》所录治“大头天行病”的普济消毒饮,亦“半以汤调,时时服之,半用蜜丸,口噙化之”。
病位在下的疾病,服药时间多在食前,或为顿服或日二,三服,很少见有频服或含化者。其目的在于使药物直趋病所,以达抗病祛邪之力,减少药力在上之损耗。如《伤寒论》治肾阳虚的干姜附子汤即为顿服,大、小承气汤的二服,《千金方》所载治膀胱肾冷,坐起欲倒的龙骨丸,言“空腹酒服三十丸”,治肾苦病方的八味肾气丸,亦空心酒下二十丸。
关于根据病位而确立相应的服药方法,孙思邈曾在《千金要方·服饵》中做过简要而精辟的概括,其言“病在胸膈已上者,先食而后服药,病在心腹已下者,先服药而后食”。这种据病位上下以定药、食先后之序,实含至理。《素问·至真要大论》尝言“补上治上制以缓,补下治下制以急”。一般认为此在言制方原则,同时,亦暗喻了对服药方法的启迪,其缓、急二字,非单指方药功效的急、缓,亦蕴服药之急缓。
李东垣亦言“古人服药活法,病在上者,不厌频而少,病在下者,不厌顿而多,少服则滋荣于上,多服则峻补予下。凡三分再服,三服者要令势力相得,并视人之强弱,病之轻重,以为进退增减,不必泥法”。由此可见,服药之法除与病位相关外;尚与人之体质,病之轻重有关。
正确的服药方法是在综合各方面因素的基础上确立的,但有一点值得注意,即必须保持血液中所含药物浓度。此亦李氏所言: “要令势力相得”也。
我们知道,药效的发挥取决于脾胃的功能,食物与药物在脾胃的消化吸收过程中存在一个先后的程序。一般而言,脾胃腐熟运化先入之品,而后消化后入之物。病位于上的先食后药,则可使药物停滞上部时间延缓,同时,药力可随脾的上输精微作用,而至上部;而先药后食则药力直趋下达。现代药理学亦发现:胃肠道内容物的多少,能影响药物的吸收,胃内容物多则吸收慢,胃内容物少则吸收快。然而我们亦应看到,药物的吸收与利用非仅胃肠之一途,亦应认清尚有局部直接吸收这一环节。
据病表里 “其在皮者,汗而发之”《素问·阴阳应象大论》,是疗表证之大法,故于服药时当据病变部位在表这一特性,制定相应的服药方法。因病位在表者多以取汗为目的,故无论表虚、表实,属寒、属热,药液皆应温服或热服,且宜于食后服药,取其药浮于上,通过肺之宣发作甩以达肌表皮毛,服药次数常为2、3次。
若发汗之力较缓,而欲取汗者,当于药后啜粥或饮服汤以助药力。如《(伤寒论》治疗太阳中风的桂枝汤,其方后即言: “服以须臾,啜热稀粥一升余,以助药力”。对发汗作用峻猛者(如麻黄汤,大青龙汤等),则不须啜粥,谨防过汗伤阴,然对病位在表,取汗多少,急缓之不同,亦可有啜粥不啜粥之分。《此事难知》的九味羌活汤方后尝言:“若急汗热服,以羹粥投之,若缓汗温服,而不用汤投之也”。
病位于里之疾病,又可分为寒热虚实,在脏在腑。故单凭病位在里之一端,很难定出确切的服药方法,当与病性,病势等项互参。
据病位脏腑 由于疾病所在脏腑的差异,服药,方法亦应有所区别。《儒门事亲·七方十剂绳墨订》曾有过这样的记载:“盖治肝及在下而远者,宜顿服而数少之大方......故肝之三服,可并心之七服,肾之二服可并肺之七服也……盖治心肺及在上而近者,宜两微而少、服而频之小方,徐徐而呷之是也……故肾之二服可分为肺之九服,及肝之三服也。”是主要论述了据病所在脏腑的不同确立不同的服药次数、服药间隔时间(由于服药次数不同,服药间隔时间必有差异)。
实际上据病所在脏腑以制定服药方法,远不限于此,其在服药用“水”的选择上即为明证。《圣惠方》所载治肺脏气实的葶苈丸,即言以桑根白皮汤下;《圣济总录》记载治谷劳嗜卧,四肢怠惰的丁沉丸以陈米饮下,其意皆在于使此特殊的用“水”统领诸药以达所病脏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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